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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实践上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

浙江海洋大学留学生跳舟山本土跳蚤舞


作者:陈玲 刘超杰

    化妆、带头饰、整服装,一招一式,严谨而传统,男角(济公)身穿僧衣帽,颈套须珠,腰系草绳;女角(火神)身穿红绿花袄,手握折扇。整个舞蹈轻松活泼、夸张诙谐。浙江海洋大学留学生表演团队带来的舟山特色跳蚤舞很受欢迎。这个表演队由2017届6名留学生组成,分别来自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坦桑尼亚等国。此前,他们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排练。“跳蚤舞学习让我们快乐,被更多的人认识和了解,我们将永远不会忘记在海大在舟山的快乐生活。”

跳蚤舞等舟山特色非物质文化与浙江海洋大学的渊源

    指导老师孙靓笑称教学难点是对中国民间舞蹈风格的把握以及道具的使用,比如济公的逗趣和火神的妩媚都是难点,还有就是转棒、转珠、扇子技巧的训练。这类舞蹈教学是孙靓老师的海洋非遗国际化传承的教学探索,而扩展到发展留学生传承,更是非遗传承一带一路新思路的探索。
    什么是跳蚤舞呢?跳蚤舞,原是流传在海岛迎神赛会、喜庆丰收时表演的一种民间民族舞蹈,后发展成每年农历腊月廿三民间祭灶神仪式舞蹈,以示送旧迎新,祈求消灾免祸,故民间又称“跳灶舞”。据《定海县志》记载,“跳蚤舞”因舞姿形似跳蚤而得名。跳蚤舞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间,从福建传至舟山沈家门渔港。跳蚤舞原为情绪性舞蹈,无情节、无具体人物,因舞姿酷似跳蚤而得名。1922年,白泉镇私塾老先生章孝善,将当地流传的民间故事《济公斗火神》中的济公阻拦火神娘娘的桥段引入舞蹈。2006年,跳蚤舞被列入舟山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
    据孙靓介绍,跳蚤舞在海大已经五年了。为了更好地了解与传承这一民间文化,从2012年起,她对“跳蚤舞”进行了全面详实的调查研究并完成研究报告《舟山“跳蚤舞”艺术特色探析》,意识到“跳蚤舞”内蕴的海洋性、民俗性的艺术特征,单靠理论研究无法良好传承,因此,2013年浙江海洋大学就成立了一支跳蚤舞队,让大学生认识并学习跳蚤舞。此外,孙靓每年会安排两到三次的外出交流机会,让队员们开展艺术实践活动,与民间艺人学习交流。截至目前,浙江海洋大学培养了至少60名跳蚤舞表演者,“跳蚤舞”后继有人。
    而这一舟山特色舞蹈的传承者扩展到国际留学生,还要源于浙江省教育厅外侨办和浙江电视台教育科技频道每年都会联和举办“梦行浙江”外国留学生中华才艺展。孙靓在2016年为参加“梦行浙江”的海大留学生编排舞蹈,想到这群热情的学生来自一带一路国家,学习传统的地域文化也可以作为一种尝试和突破。孙靓说这其中的一个小插曲让她很触动,初选有很多人报名,一位非洲的学生没选上但每天都坚持训练,一位俄罗斯学生穿上济公装以后不肯脱。被选上的留学生们都喜欢跳蚤舞,练习很认真,这就是民间舞蹈强大的艺术感染力,文化背景不同,但艺术是相通的。
    除了跳蚤舞,打莲湘、舟山锣鼓等具有舟山本土特色的艺术形式也被纳入留学生学习表演范围。今年5月,普陀虾峙岛77岁老人陆昌沅将跟随了他20多年的虾峙锣鼓送给了这群留学生。

留学生眼中的跳蚤舞

    坦桑尼亚的 Bhoke和俄罗斯的喀秋莎是跳蚤舞中的一对搭档,也是孙靓老师口中悟性很高、学得很快的同学。两人都是浙海大食品科学与安全工程专业硕士学生。
    喀秋莎觉得“这种舞蹈非常有趣,尤其是女孩子们跳的那部分非常美,从老师讲解里也了解到这舞蹈背后的故事原来是关于男女互相爱慕,简直太有趣了,让我们很有学习的动力。”Bhoke喜欢这一舞蹈的理由则是“它让我感到非常享受”。刚开始他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无论是语言障碍还是舞蹈动作,慢慢地,他们领悟了舞蹈的要领,随着舞蹈技术的不断进步,大家越发喜爱。

    喀秋莎说:“我第一次去练习时,很吃惊地看到 Bhoke也在那里,后来我们就在老师安排下成为了跳蚤舞搭档。练习舞蹈占据了我们很多的课余时间,但对于这样一种机会,我们非常感恩,也愿意全身心投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多练习,有时候我和 Bhoke就跑到学校外面去练习。”Bhoke说:“跳舞会让我们接触到更多的人,它提供了更多与他人相处以及共度快乐时光的机会,而且我们还有更多机会去不同地方。但是杭州之行对我们来说却很伤心,受邀去杭州参加一个舞蹈比赛,第一轮我们就被刷下来了,我觉得是评委不明白这舞蹈背后的故事,所以这让我们很伤心也很气馁。”
    关于对学校和舟山的印象。Bhoke说:“这所大学很好,这座城市的人民很友善。我的导师总是督促我‘你要好好努力’,他说学校图书馆里有很多书,实验室里也有很多仪器设备,我可以尽情地使用这些资源,这对我现在的学习以及以后的职业生涯都有很大帮助。舟山很好,就是太冷了。”喀秋莎说:“我发现老师们的英文都很好,有一些甚至会说俄语;我喜欢这所大学,因为它离大海很近;我们与老师有着非常好的关系,他们对我们都很关心。我走在路上,经常会有市民用英语和我对话,感觉这里居民的英语水平都很不错啊。”
    俩人都喜欢中国饮食,而舟山的海鲜更是满足了他们舌尖对味蕾的追求! 喀秋莎喜欢旅游,她很享受参加不同比赛的感觉。对于一周2次汉语课程的安排,喀秋莎表示太少了,之前她在福建学习了一年汉语,她希望在语言和文化学习上有更大提升,以利于未来的职业选择。虽然Bhoke表示汉语太难了、中国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但学习中国文化也是他此行中国的任务之一。提及未来计划,喀秋莎表示,在海大参加了很多活动,很喜欢这里的生活,老师和同学们很热心地提供各种帮助,她期待与更多中国学生成为 朋 友 。Bhoke表示他的主要任务是完成研究生学业,另外“我真正想得到的是与中国学生们的友好关系,更希望能建立起我们坦桑尼亚人民与中国人民之间的友谊桥梁;很多坦桑尼亚人还不了解中国,我要把在中国舟山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他们。”
    浙江海洋大学国际交流合作处相关负责人表示,舞蹈只是留学生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可是他们却通过舞蹈感受到了海岛独特的文化;学习结束后,他们一部分人会选择回国,会把他们学习舞蹈的故事讲述给更多的人。浙江海洋大学还计划让更多的海大留学生参与进来,让更多留学生了解和体验中国传统文化,一起讲好中国故事。在他们的影响下,浙海大越来越多的留学生会去了解和传承跳蚤舞;我们也深信传统艺术永远不会枯竭,而且会更好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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